此恨绵绵无绝期。

狱加之罪


*监狱背景设定

*cp为宜嘉伉俪,涉有尔

*不要对肉有太大期待,也不要对文有太大期待。作者手残。

*更新时间不定,坑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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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爱是没有理由的,爱是无法控制的。

 

金有谦看向远处皱着眉头,用不太友好的眼光看着自己却不自知的林在范,无奈的笑了笑。

 

作为好友,他当然知道朴珍荣的心思。在这之前金有谦和林在范并没有过多的交流,互相之间也不算很了解,不过他见识过林在范的身手,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可是他确实没想到这样一个放出去也能让不少人胆寒的人物在爱情面前居然如此迟钝,再看看朴珍荣分明有意不去提醒乐在其中的样子,也只能暗暗地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金有谦拍了拍朴珍荣的肩膀,尽量无视正走过来的林在范见状变得更加危险的视线:“知道了,林在范身手好,加上他也有好处。你们慢慢联络感情吧,我先走了啊。”说到后面,语气里不禁带了几分调侃。

 

朴珍荣瞪了他一眼:“你去哪儿啊?”

 

金有谦状似不经意地甩了甩额前碎发:“找计划合伙人呗。”说罢没等朴珍荣再问,就潇洒地走了。

 

朴珍荣还没反应过来金有谦的话,就听到旁边传来喊着微愠的熟悉的声音:“你和金有谦什么关系?”

 

朴珍荣背对着林在范,很不体面的翻了个白眼。这种带着醋意的质问已经明显到让人不忍直视,偏偏这位林大少自己还以为自己是钢管直。但朴珍荣显然还是决定给林在范留点面子,他回过身无所谓地说:“好朋友呗,就你和段宜恩那样。”

 

林在范眉头略舒,却还是不太高兴:“我和段宜恩可没有坐的像你们这么近。我之前没见过你,只听说过你的那会儿就大概听说了你和金有谦关系蛮好,但我跟你说,这个金有谦我看不太透他,我觉得这个人心思重,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儿,你不要离他这么近。”

 

这话倒是比较正式了,和之前的醋意不同,朴珍荣也略略正色,又叹了口气:“有些事儿你们不知道,有谦心思确实是重,但他承担的也多……他过去的事儿我知道一些,虽然有时我也不能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心里也是很苦的。”

 

他看着林在范又变得不爽的表情不禁失笑,心想这人怎么相处时间越久反而愈发孩子气了起来,正想岔开话题说之前让林在范办的正事儿,却听林在范突然问:“那你呢,你心里苦吗?”

 

朴珍荣蓦地愣住了。

 

朴珍荣活了二十四年,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句话。

 

你心里苦吗。

 

朴珍荣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明明也是监狱里叫得上的角色,明明也是经历了这么多苦难却都撑下来的人,却为什么听到林在范这样问时,居然觉得眼眶微微地发红。

 

他很想和他说,苦啊,当然苦。

 

小小年纪去大城市打拼很苦,没钱吃饭和哥哥母亲抱着取暖很苦,二十出头变成孤家寡人很苦,进入监狱之后小心谨慎步履维艰很苦,什么都挺苦的。

 

但是他决定不要现在说。他想到了金有谦的计划,想到了他和林在范将来还会有很远的路要走,想到他们可以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手牵着手,他可以等到那时再讲给林在范听。

 

他们还可以说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每天吃什么,比如每天几点睡。

 

所以他只是淡淡地一笑,岔开了话题:“说点正事,我让你去问问段宜恩什么情况,你问了没?”

 

说到这个林在范倒也正经了起来。但是他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时间回到林在范出现在操场之前。

 

“段宜恩,你怎么回事。”

 

段宜恩很清楚林在范在说什么事。他沉默不言。

 

林在范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你说你这叫什么事?段宜恩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玩优柔寡断这一套呢?怎么你打人杀人的时候这么利落感情上这么娘们?”

 

段宜恩瞥了他一眼:“你好意思说我吗?”

 

段宜恩以为林在范听了这话会不好意思,没想到林在范一脸懵的问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段宜恩难得的翻了个白眼。得,敢情这位更牛,这位是真不知道他和朴珍荣现在的关系算怎么回事。但段宜恩自己现在也烦着,当然没心情给他当知心哥哥,遂将头撇向一边。

 

林在范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我说段宜恩,你到底对王嘉尔有没有意思?”

 

林在范以为段宜恩说“没有”的概率更大,毕竟他是个闷骚玩意儿。但是没想到段宜恩不但没按预想走,还惊了他一跳。

 

段宜恩直截了当地回答:“我喜欢他。很喜欢。”

 

林在范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他怀疑他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这是谁?段宜恩啊!林在范太了解段宜恩什么人了,面寒心冷的主儿,即使两人是朋友都没看他笑过几次的冰山脸。林在范简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从段宜恩嘴里听到他明晃晃地说他喜欢一个人。

 

等一下,这事儿不对啊。林在范反应过来以后,更不得其解了:“那你为什么反而躲着他?”

 

段宜恩不言。林在范默契地知道他这不是要回避问题的意思,而是答案相对沉重。林在范耐心地等待着,须臾,他看见段宜恩的手缓缓地抚上胸前的玉佩,淡淡地说:“我还有两个月就出狱了。”

 

林在范一愣,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他知道段宜恩是作为帮派龙头老大,入狱只是白道黑道交涉后的妥协,不会在里面待太久,但是他也没去问过具体什么时候出狱。

 

这样一想,林在范就觉得他理解段宜恩了。确实,王嘉尔犯的是杀人罪,要在里面坐上二十年。二十年啊,就别说段宜恩是混黑帮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是平凡的普通人,这么短暂的露水情缘,又有几个人能坚守二十年,这也实在是难度太大了。

 

段宜恩看着林在范,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微微一笑:“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

 

林在范看向他。段宜恩低下头,轻轻地说:“时间有什么要紧,只要我还在,只要他还在,二十年又何妨。”

 

林在范这次是真的怔忪了。

 

他以为段宜恩说的喜欢,是虽然真实但毕竟轻浅的喜欢。毕竟他们相识这么短,真正结缘又是在荷尔蒙由于杀戮而成倍爆发的野兽逃杀,这种危险边缘促成的多巴胺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加上段宜恩本身相貌能力都在这儿,根本不缺漂亮又乖巧的床伴,这种喜欢,应该不会多深。

 

他没想到,段宜恩就这么把二十年轻轻松松张张嘴就交代出去了。

 

林在范倒是真的好奇了,他怎么想也想不通段宜恩是怎么想的:“段宜恩,你和王嘉尔认识时间这么短,你就这么掏心掏肺了,难不成我之前看走了眼,你竟然是个痴情种?”

 

段宜恩一笑,看似无奈实则平静:“或许有的事情就是没有道理可讲。两个月前我还觉得爱情一辈子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一个月前在丛林里时我还动过杀了王嘉尔拿和平鸽的念头,而现在,我只觉得二十年也不算很长。”

 

段宜恩很少说这么长的话,林在范看着他被微风吹起的发,相信了自己的好友真是遇上了一见误终生的爱情。可是他没忘记刚才他们的对话:“既然连时间都不是问题,那你到底为什么犹豫?”

 

这次段宜恩没有迟疑,也没有沉默:“因为我未必活的过二十年。”

 

林在范猛地将头转向他。

 

虽然身边人都忍不住暗骂林在范在爱情上的迟钝,但是除此之外,林在范是相当敏锐的一个人。他听完这句话,一下子就反应过来段宜恩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当即沉下脸色:“段宜恩,我记得你说过,你父亲死前托人告诉你,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要为他报仇。”

 

段宜恩嗤笑一声:“那是他的事,我却不能听之任之。”

 

其实林在范理解段宜恩。他知道段宜恩整个童年时期唯一快乐的一段时光就是有父母陪伴的时光,也知道他的父亲给了他全部的爱,直到后来他父亲贩毒母亲去世,父亲害怕连累他忍痛父子分离,段宜恩的世界就再也没有色彩了。

 

所以他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但是这就意味着,他有可能在寻仇的过程中遭遇危险。别说二十年了,段宜恩甚至连明天会怎样都不知道。

 

念及与此,段宜恩转身看向林在范,郑重地说:“在范,我不能如此自私的将王嘉尔拉入一段毫无未来的感情里,更不能承受他在狱中苦苦等待我却已经死在外面这种事。所以一切不如不要发生最好,但我在这里请求你——”他看向面前这个自己入狱前没想到能交到的知心好友:“请求你,看在我的份上,我走了之后,能多照顾他。”

 

林在范张了张嘴,想来想去,也觉得段宜恩的这种情况确实无解,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拍着段宜恩的肩膀,坚定的点了点头。

 

 

 

 

段宜恩转身离开,他释然地想,好歹有林在范值得相信,还有斑斑荣宰在,王嘉尔应该是安全的。说什么也不应该和自己扯在一起。

 

自己的事情,就让自己来解决吧。

 

他一面想着心事,一面慢慢地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直到快要回到监室时,他被人叫住了。

 

还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段宜恩转身看向来者,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有何贵干?金有谦。”

 

 

 

 

 

“所以这就是段宜恩的理由?”朴珍荣皱着眉头问林在范。

 

林在范耸了耸肩,有些无奈:“是啊。”

 

朴珍荣心里也很无奈。他心想不知道金有谦和段宜恩什么时候说出计划,要是早点说,王嘉尔和段宜恩这对苦命鸳鸯也不用再每天大眼瞪小眼。但是个中缘由他暂时不能和林在范细说,只能暂时按下不谈,提起精神,将段宜恩的事情先放在一边,调侃起了林在范:“别只顾着别人啊,你也和我说说吧,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朴珍荣觉得自己也是相当厚颜无耻了。明明知道这人在感情上是个二愣子分不清友情爱情,还故意在这里逗他。他已经做好准备被钢铁直男果断的“没有”打在脸上了,却没想到林在范突然安静了下来。

 

“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我还是算了吧。”

 

朴珍荣愣住了。这话听着像是有故事?他按压下了自己的醋意,引诱着他接着说下去:“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之前一直讨厌姓朴呢,不会就是因为被姓朴的人抢过女朋友吧。”

 

没想到林在范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是因为我姐姐。”

 

林在范提到姐姐,面上的轻松变得沉重了下去,这始终是他心中的隐痛。

 

“我也知道这太可笑了,全天下这么多姓朴的。可是我当时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知道的一点姐姐那会儿视频通话告诉我的消息也就是她爱上了一个人,我问她那人爱不爱她,她却一边说着爱一边哭,又什么都不愿意说。可我知道她不开心。后来她说准备订婚了,快结婚的时候告诉我。”

 

“当时我装作吃醋的样子,说他有我高有我帅吗?我姐勉强地笑着说,没有我们在范高,也没有我们在范帅……”朴珍荣吃惊地看向旁边的男人,惊讶地发现这个一向流血不流泪的男人居然开始哽咽。朴珍荣心一颤,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搂住他,却还是收回了手。只听他继续说:“然后我就奇怪的问,那姐你为什么要和一个长得不帅又矮的男人在一起?她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她说……她说……”

 

林在范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无法自拔,连语气都变得缥缈起来。朴珍荣问:“她说什么?”

 

林在范低声说:“姐姐说,爱是没有理由的。”

 

林在范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掉落。朴珍荣措手不及,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在范心中的伤痛已经如此之深。他再也无法忍受拥抱他的冲动,走上前去,轻轻地抱住了他。

 

林在范还在继续说:“那时候我就想,爱情这玩意儿,我一辈子都不需要,这么让人难过痛苦的东西,为什么要拥有呢?”

 

林在范的痛苦已经压抑了太久,他无人诉说,段宜恩虽然和他是好朋友,但他们从来都是不会在对方面前流泪的性子。斑斑和荣宰是弟弟,自己也不好意思,王嘉尔的经历他听说了,痛的不比他少,他也不会去和他互相疗伤。

 

他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再将伤口撕开一遍了,没想到在朴珍荣面前,却这么容易失了所有防备。

 

他还在朴珍荣的肩上悄然落着泪,不愿将头抬起来,只是反复的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爱情这么让人痛苦,他的姐姐却依然不愿意放弃?

 

朴珍荣感受着林在范的颤抖和啜泣,听到了林在范这个问题,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林在范更紧地拥抱住,仿佛这样就可以和他一起痛。

 

他听着林在范反复质问,却分明不需要别人回答,只是纯粹的发泄的问题,感受着他的痛他的不解,心痛的闭上眼睛。

 

傻瓜,因为爱情的甜蜜让人甘之如饴到,再痛苦也愿意忍受啊。

 

 

 

 

 

 

王嘉尔无精打采的走回监室,在门口被一道闪电一样的身影拦住了。

 

他吓了一跳,来不及看来者何人,反应也十分迅速,立时向后疾步退去,一边格挡的招数已经亮了出来,却发现拦住他那人动作比他还快,但甫一出手,王嘉尔就知道是谁了。

 

这个混蛋。王嘉尔心中对这人千百种情绪无法言说,只能在心里将面前这人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却不承认自己的想念。

 

段宜恩轻松地占据了主动,他将王嘉尔直接压在了监室的墙上。

 

段宜恩不管不顾起来也是个疯主,哪里还能想到控制力度的问题,简直就是把王嘉尔掼上墙的,王嘉尔痛得嘶一声,段宜恩听到了,又怯怯地收了手,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王嘉尔看着段宜恩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简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这人是不是专门来克自己的,力气这么大把自己弄疼了,他还一副委屈地样子,看着就来气。

 

王嘉尔没好气地说:“什么事?”

 

段宜恩懵着,只知道傻子一样的盯着他看。

 

王嘉尔气的不轻,这人之前怎么没发现还是个傻子,专程在自己监室门口堵自己就是为了盯着自己看?

 

王嘉尔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看到段宜恩出现其实很开心,他这一个月来都没有和段宜恩哪怕接近过。他更不愿意承认,他面上生气,其实却幼稚的希望他们这样傻傻相对的时间再长一些。

 

两个人就这么呆呆的站着,直到王嘉尔看上一批去浴室洗澡的犯人估计快要回来了,他们又站在监室门口而不是里面,段宜恩这A区boss的身份在B区监室门口站着和自己相对无言也太扎眼了,就妥协地说:“有什么事先进来再……”

 

话音未落,他就被段宜恩接下来的动作惊到彻底失声。

 

段宜恩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猛地扑了上来,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唇。

 

王嘉尔觉得自己的大脑整个当机了。

 

他觉得段宜恩疯了。

 

但是他觉得自己也和段宜恩一样疯甚至更疯。

 

因为他竟然没有将段宜恩推开。

 

疯了,都疯了。王嘉尔想。这他妈简直就比做梦还荒唐。段宜恩和我,认识一个多月,对话不到三场,交情聊胜于无,上一次的对话还是段宜恩这个混蛋说没必要这么亲近。

 

然后现在他们在自己的监室门口疯狂的接吻。

 

王嘉尔的下一个想法是,疯就疯吧,谁怕谁。就算现在和他说天要塌了地要陷了,他也要把这个吻结束再避难。他这样想着,一直不知何去何从的手攀上了段宜恩的肩,开始努力的回应。

 

他感到段宜恩在感受到他的回应之后更加疯狂,将他整个人紧紧箍在怀里疯狂的吻着,不止是唇,还有鼻子和嘴角,王嘉尔一边暗暗骂段宜恩像脱缰的野马,一边骂自己纵容他这么胡来,最后还是被吻的头脑不清,身体发软。

 

但是他实在经验太少,没过一会儿就呼吸困难。

 

段宜恩终于放开了他。

 

两个人都呼吸不稳,本来应该松开拥抱好好平复一下,可偏偏段宜恩死都不放手,紧紧贴在王嘉尔身前,还一直盯着王嘉尔脸上的每个细节,像在欣赏,又像是炽热的喜爱。

 

王嘉尔简直要被段宜恩看出一个洞。他之前不知道段宜恩疯起来原来是这个样子,可他不得不承认,被段宜恩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毫无抵抗力。

 

王嘉尔定了定神,将手搭在段宜恩的胸前,没怎么用力的推据了一下:“段宜恩……”

 

段宜恩截住了他的话头:“王嘉尔。”

 

王嘉尔有些紧张,不知道段宜恩要说什么。

 

只见段宜恩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充满珍惜。这样小心的动作和柔情的目光,让王嘉尔几乎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觉得段宜恩简直是给自己下了什么咒,要么怎么他只想这一刻不要结束,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他无力回应段宜恩的目光和爱意为止。

 

段宜恩将他的头发整理好后,将自己的头轻轻地搭在王嘉尔的身上,叹了一口气。

 

他终究是认栽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忍得住。他以为只要不见王嘉尔,只要躲开王嘉尔,就什么事情都没有。这只不过是基于荷尔蒙爆发的一次心动,不会持续太久。自己和他,终将要走向不同的路。

 

可是在金有谦给自己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之后,他迫不及待的来到王嘉尔的身边,看到王嘉尔的那一刻,他才终于明白了。

 

爱是无法控制的。

 

他根本骗不了自己。他要这个人,他想和这个人共度余生。或者哪怕不是余生,只要活着,就一直在一起。

 

他无声的叹息着,将额头在王嘉尔的肩膀上逡巡了几圈。王嘉尔也不问,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终于,段宜恩抬起头,侧过脸,在王嘉尔的耳边,轻轻说出了那句让王嘉尔惊讶不已的,金有谦提出的计划:“王嘉尔,我们越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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